一个荒谬的吻，能对结局产生什么影响呢？
戴安娜有力地钳制住他，这以后或许会成为他厌恶非人类的另一佐证。他评估着，是的，她无疑是一位真正的女神，布鲁斯想，他从来十分敬佩她。
但不是现在。
“你的转变有迹可循。”戴安娜看着他，她说：“你曾经得到我们的信任 ，然而你的行为告诉我你不值得。”她逼近他，“你这个叛徒……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他还没有打算杀掉你。”
然后她顿住，若有所思。
“另一个我爱上你了是不是？”
布鲁斯僵住了。
这非常出乎预料，他没有预想到这个――又或者他故意忽视了，认为那可能性微乎其微。然而现实却不容置喙地于他面前发生了，赤裸裸的，刻骨的爱，和刻骨的恨，在怪异的接触中扭曲了，柔软的血沫在嘴边蔓延开来。
他能阻止这个吗？诚然他不是没有办法反抗，但是那些手段都有些过分激烈且不适宜。他告诫自己，他准备的武器不是为此刻的意外，他将有更重要的时刻去使用那些。
所以他放任了，没必要。他想，那些不可置信浅浅地浮在情绪的表面，轻飘飘地飞走了，就好像是毫无重量。他得到了他想要的，比他所能做到最好还要更好的平静。
他沉默地去接受了一切。
“你尝起来真糟糕――亲你的感觉就像是亲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。”戴安娜轻蔑地评价着，她从前是这样的吗？他以往把她的变化归结到了另一个人的变化身上，领主的过去，领主们的过去。但也许不能这么算，所有人都变了。戴安娜不是唯一的，他也不是，他们都不是。她高傲且固执，她想要最好的，而布鲁斯早就没有更珍贵的东西可以给她了。
他们都不能再奢求从彼此身上得到更多。
公平，正义。
领主。
在这个荒谬的吻之后不久，背叛奔赴死亡而来。
那么这就是结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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